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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飘浮记

第五十四章 惊闻

老刘十分忙碌,冬天是农闲时候,成亲办喜事的多,爆仗才卖的好。等天气大冷了,伸不出手来干活,守着火盆又十分危险,因此秋后初冬正是做爆仗的好时候。

小五儿再去马棚,便很少见到老刘了,这天去了,正见老雷坐在院里晒太阳,便叫道:“雷大叔,你好悠闲,跟我去赶马车吧。”

老雷笑道:“亏你现在来,要是上午来我也还是忙的找不着北!刚盘了库,累死人!正想出去买壶好酒喝,你就来了,来得好!”说着话帮小五儿套上车,和人交待了两声,便拿上酒葫芦,跟小五儿跳上车辕出了营门。

小五儿问道:“去南营买酒吗?”

老雷笑道:“今天咱们去两不管的地界!那里集市上有辽人酿的好白酒卖,南营的酒大多没味道,有劲儿的又卖得极贵。”

小五儿笑道:“你倒清楚!发的饷钱是不是都买酒喝了?”

“那是!不定哪天便坐了刀下鬼,且求醉饱。”

小五儿说:“瞎说呢,有个浑家管着就好了。”

老雷听了哈哈大笑。小五儿想起老刘的事,便问道:“军前不让娶妻么?怎么不讨房浑家?南营里不是好多军中家眷,有没年龄相当的妇人?难道还不许再嫁?”

老雷道:“和我年龄相当的妇人,多是有拖累的,人家原来的男人战死了,朝廷有些抚恤好处,再嫁一个兵卒,便要少了那份好处,因此尽有暗中来往却不走明路的。哪如一个人自在?我却不肯去触那个霉头!”

小五儿听了,心中暗想怪不得老刘和那妇人鬼鬼祟祟的,原来如此。忽听老雷神神秘秘地小声道:“老刘就有一个女人,你可知道?今天就是去那里了。”小五儿听了便笑笑没说话。

小五儿按着老雷的指引,出东营门向东走了十几里路又向北拐上一条土路,远远望见前面似是有一片村庄。路过一片树林时,老雷说:“这里有些果木树,回来时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果子。那集市散的早,我们得快些。”小五儿听了便“驾”了一声,马车速度加快了。过了树林大概有一里地就到了集市上,有些人已经在收摊,小五儿见大多人看不出什么差别来,看上去和宋人一个样子,悄悄向老雷问道:“这不都是宋人吗?”老雷笑道:“你只看他们袍襟便可,右衽的是宋人,左衽的是辽人。”

正说话间,一个辽兵肩上驮着褡琏,手里拎着装满货物的竹筐走了过来,和老雷互相看了一眼,各自走开了。

老雷打了酒,二人赶着车向回走。小五儿说:“刚才那辽兵过来,我真怕你们打起来了。”

老雷哈哈笑道:“这个集市在这里多少年了,我们在这里经常遇见辽兵。你没见那辽兵的筐里还有个荷包,定是要去看相好的,哪有时间给我打架?”

小五儿问他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,老雷收敛了笑容,说:“一会儿我给你讲。”

不知不觉到了树林边上,小五儿停下车,系好马缰,二人到林中,打了些树梢上极高处还挂着的核桃柿子下来。

两人向外走的时候,老雷指着林子边缘的一块空地说:“这里原来有户人家,就是因为这家的女人我才留的这疤。”

小五儿见他神色阴沉,便没有开玩笑,只听老雷接着讲道:“说起来都有五六年了。那儿会我还在禁军里,那时候宋辽还没打过仗,正是刚入冬时候,狍兔肥美,带着我们守营的将军苗顺,闲来无事,他叫了我们几个亲兵侍卫去打猎。在外面玩得痛快,吃了打的猎物,把酒水都喝了个精光,回来的时候,苗将军口渴的历害,走到这里,见有户人家,便说要水喝,我急忙跑过去替他讨水,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劈柴,舀了一瓢水出来,这时候苗将军也跟了过去。”

“那个妇人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,长得又美又和气,一举一动让人瞧着都极为舒服。那妇人收了瓢进屋去了,一个老妇人领着两个小孩儿走了出来。我忍不住说:‘他奶奶的,这女的怎么长得?怎么看怎么顺眼。’苗将军瞪了我一眼,向那老妇人问了近处哪里有水井,见说水井极远便道谢回营了。一路上他都板着脸没说话,脸上红酽酽的,像是酒上了头一样。因他在军中一向以狠辣不近女色出名,我见状非常害怕,便溜到队伍后面躲着他,只怕他会为我刚才一句无心之言责罚我一顿。”

“有一天他把我叫过去说要谢谢人家,带了些吃食礼品去那户人家。那家人见我们这么客气,便把我们迎了进去,做了饭菜招待我们。这一家极为和睦,这家老头儿和他三个儿子陪着我们喝酒,老妇人领了几个孩子在旁边玩耍,几个儿媳妇在外边做饭,那美貌女子原来是他家老三媳妇。自此以后,我们便和那家人熟络起来,还借给他们一辆马车拉水用。春天我们又挖了些果木苗,移到那家人四周,便是你如今看到的核桃柿子树,要不我怎么知道这里有果树呢。中午在他家吃的饭,那**媳妇穿了件月白衫子,就像朵新开的梨花一样。我虽然心里赞叹,却不敢多看一眼,人家好吃好喝的待我,再怎么样自己也要拿出副样子来。”

“回到营里后,那天晚上深夜,我正睡得迷糊,苗将军把我叫了过去,说‘老雷,我不成了!’我吃了一惊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看他不像受了伤中了毒的样子,忙问怎么回事,苗将军却说“‘我一定要收了那个小娘子,我忍不住了,日日夜夜我都想着她,再也放不下了!’我想起这一阵子他的所作所为,果然如此,只是我从来没向那边想过而已。我期期艾艾地劝道‘人家和和睦睦一家子,恩恩爱爱的小两口儿,恐怕……不好吧。’苗将军怒道:‘没有什么好不好的,明天你就去替我求亲,我替他家在旁边打口井算做交换。’我不肯去碰这个钉子,苗将军一脚把我踢了出去。”

“从此以后,苗将军经常向外跑,找了各种借口去那户人家,想必是那家人也有所察觉,渐渐对他冷淡了,忽然有天他找了营里一个能说会道的士兵去给他说媒,那士兵不知道原由,高高兴兴去替苗将军求亲了,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轰了出来,这事很快传开了。撕破了脸皮,他便再也没有顾忌,带兵围了那户人家,说他们是辽国的细作。那家人没有办法,只得答应了婚事,说好三日后过门,苗将军便撤了兵,只留下几个禁军在哪里看着。”

“第三天,苗将军正在南营租来的新房里得意洋洋等着做新郎,一个士兵突然脸色苍白地跑了回来,说吃了那家炒的野菜,他们几个人都上吐下泄,被捆绑住后,那家人逃走了,苗将军大骂他们废物,急叫备马,衣服都没换就跑了出来,我们跟在他身边的十来个人也急忙骑了马追了出去。到了这里放开被捆绑的士兵,循着车辙印,向北边追去,我心下琢磨莫非他们要逃到辽国去?

这时候天边起了黑云,隐隐有雷声传来,一场大雨将至。我们追出十几里地去,果然远远看见前边有辆马车,却正向东走,原来这户人家却是兜了个圈子,想要迷惑我们,让苗将军误以为他们投了辽国,不再追赶。那马车上的人看到我们追了上来,忽然掉转车头又向北跑去,再向北去快到辽人的地界了,苗将军顿时大骂,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加快速度追了过去。”

“马车虽然在飞奔,哪里跑得过单人单骑的战马?一会儿功夫我们就追上了他们,把马车围在了中间。苗将军伸手去抽刀,这才发现没换战袍,更不用说佩带的刀剑了,他喊了声:‘拿刀来。’他身边的士兵忙抽出自己的腰刀要递过去,这时候那小娘子突然站起来,手里抓着一把雪亮的剪刀,紧抵在自己颈前,说:‘我跟你走!你先放他们走,让你的人退开。’我们都退开了,那小娘子下了车,站在地上,催促马车快走,他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她的名字,却被家人拖住,挣扎不开,苗将军催马向那小娘子走去。

正在这时,忽然听到“吱”的一声,一支箭突然直向苗将军飞去,他急忙闪身避开,第二支第三支箭又紧接着飞了过来,一支正中马头,战马人立而去,把他扔到了地上。我四处一望,这才看到西边的土岗上站着一小队辽兵,正端坐在马上用弓箭指着我们,我急忙喊道‘有辽兵’,拔转马头扭头就跑,只听得到弓箭破空声不断,身边的人噼里啪啦纷纷落马。我听得后面马蹄声急,心想与其被人乱箭射死,还不如干脆拼了,刚一回身,只见雪亮的刀光一闪,便摔下马去,马蹄踏到我身上,胸口一闷就昏死了过去。”

小五儿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那小娘子呢?”

“再醒来时正下着大雨,一起去的十来个人全都死了,苗将军大瞪着眼死在那里,胸口一处刀伤,一身红袍染成了黑红色,臂上插着一支箭,那小娘子和她的家人却不见,大概被辽兵掳走了。我从营中找了人来,埋了兄弟们的尸骨,对上只说是巡逻时候遭遇了辽兵,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。”过了片刻老雷接着又说道:“有时候我会梦见那天的事,天上黑云滚滚,一个穿着月白衫的女子手里抓着一把剪刀,远处他官人在声嘶力竭地叫‘晓风!晓风!’……”

小五儿顿时一阵晕眩,脸色苍白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那小娘子叫晓风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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